褚卫是在指责声中被赶出医院的。

        他不敢离太远,怕自己错过手术结果,于是徘徊在医院外的走廊上。

        天气寒冷,走廊上鲜少有人停留,褚卫从天光大盛等到天色昏暗,心里的焦灼在一点点累积。

        不知过了过久,王喜贵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里,老头苍白的头发被寒风吹乱,如同冬日路边枯黄的草叶,他定定地看着褚卫,眼中满是血丝,片刻后,轻轻摇头。

        原本带有一丝喜悦与期盼的褚卫像被人瞬间抽干力气,他躬身扶住长椅,整个人像一件被摔碎的瓷器,再难拼凑起来。

        他踉跄几步,跌跌撞撞地向手术室跑去,但在门口就被拦下。

        “你有什么资格见他?”姐夫姚钱说,“都是你,好好的寿筵弄成现在这样!”

        褚卫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两个眼珠死死盯着手术室,想透过这片人墙,看清里面的情景。

        “你这个不孝子!”

        有人在用东西砸他脑袋,但他依旧不为所动,好像全身的痛觉都已经消失。

        可他又是真的痛。

        这种痛就如15年前那个夜晚,尖锐带倒刺的冰锥被缓慢扎进心脏,他手脚冰冷,看着来往的人却无法呼救,就像被装进了一个透明的盒子里,他与世界被完全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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