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殿中,盛氏是一早与桓晁一起进宫的,只是她在坤宁殿却没有见到桓皇后。她坐立不安了大半日,茶水续了一盏又一盏,才知晓太后想见桓列那夫人,皇后便直接带人去了长宁殿,全然不管坤宁殿中候着的继母。

        盛氏脸上虽挂着笑,可这笑却越来越僵。她自是知晓自己身份尴尬,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而另一边,太后与桓皇后带着乔言逛着宫中的花园,自是一派悠闲。慢慢悠悠到坤宁殿时,盛氏脸上已然再堆不起笑意。

        “明善回长安这样的大喜事,盛夫人哭丧着一张脸,皇后娘娘瞧了可不会高兴。”说话的是桓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凌波。

        按照大衡的习惯,女子出嫁后随夫家称呼,像这般以自己原本姓氏称呼的,一般不是丧夫和离的,便是给人做小的。当然也有些女子自己出挑,世人以其原本姓氏称呼的另说。

        但显然,盛氏并非是那出挑得能让世人这般称呼的人。

        果不其然,盛氏听了脸色又是一僵,只是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还得如凌波所言,挂起不那么真心的笑容。

        到了坤宁殿中,太后拉着乔言说着体己话,桓皇后在一旁作陪。两个高位者像是忘了殿中还有盛氏的存在。

        谢斐只斜眼瞟了一眼盛氏,便埋头专心吃着从长宁殿中取来的水晶糕。

        长平公主白了谢斐一眼,这么大人了,还喜欢这样软不溜秋、糯了吧唧、甜的齁人的糕点。

        乔言望了一眼面色不变的妇人,她曾见过桓列母亲周蕴的画像,周蕴的美,是清冷如雪山的美,无意间带给人的一丝凉意。她以为盛氏也会是那样的美人,却不曾想到盛氏生得比她想象之中要普通一些。

        桓皇后似是终于想起了殿中那外人,对乔言道:“皎皎,这位便是盛夫人。桓大将军的继室。强论起来,倒也算得上你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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