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的见到近在眼前的长安皇城时,乔言不禁感慨一句九天阊阖。

        一身玄黑的少年将军骑在红棕的战马上,那位长安城中招摇万分的庆王殿下骑马跟在他身旁,身后一架红木香椽马车,上边挂着临川伯府的印记,随行的是十几个身着甲胄的护卫,行在朱雀街上,分外惹人注目。

        “那是谁家的车架,好大的气派?”

        “这就是你没眼力劲儿了,没瞧见上边临川伯府的牌子?”

        “我来长安四五年了,怎也没听过临川伯,这又是何许人也?”

        朱雀街旁,不明所以地百姓议论纷纷。

        登云楼上,几个高门子弟倚在窗边,望着底下行驶而过的车架。

        “临川伯不就是桓家丢了十年的小儿子嘛?”

        “不是说入赘到了江南一个商贾人家,听闻还是皇后娘娘下得懿旨。”

        “两年前就找回来了,就是结了这门亲,我姑父很不满意。”

        说话的是桓大将军继室盛氏的侄子盛子才,他脸上堆砌着浮肉,若是有心吹捧他的便会称一句富贵,可若是瞧不上他的,定会嘲讽其贼眉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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