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

        从他记事起,人们便围绕在他身边,歌颂道:“尊贵的圣子海伦,我们未来的教皇,能依靠神谕为国家占卜命运。”

        高悬在塔尖的圣殿上,被虚伪的赞美簇拥着的少年,成为了一种权利的符号。

        圣子没有思维,不需要自我,只是个单纯的传话筒,一个被当权者掌握的花瓶,用来连接苦难中的人民和虚无缥缈的神袛。

        他从未听到过命运的指引,直到一位漆黑的不速之客闯入了洁白圣洁的牢笼。

        “嘎——嘎——”笨头笨脑的乌鸦一头栽进栏杆里,扑腾了半天都没再飞出去,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他好奇的上前查看,便发现了乌鸦腿上的信件。

        来信的貌似是一个男孩,写字时有一种初学者特有的刻意认真感,配上稚嫩的言语有种异样的可爱,还有大段大段被涂黑的语句,看来是被迫进行了修改。

        接着看下去,海伦唇边的笑意却渐渐消失,因为他发现这是一封求救信——被关在奥兹馆里的孩子,被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身体相当虚弱。

        和自己相同的一只小囚鸟,却背负更加辛苦的命运,现在或许也在可怜兮兮地被欺负,只能遮遮掩掩写信求助,甚至不敢暴露更多身份信息。

        大人们没有刻意限制他的认知信息,他自然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何种模样,拥有能力和极强身体素质的血族在暗地里烧杀抢掠,明面上却和国家有很多利益往来,国家从血猎和吸血鬼两头收好处,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制衡,圣殿只会审判一些被推出来当弃子的吸血鬼。

        奥兹馆,那是亲王贵族的宅邸,不是他能触及的地方。

        他只能尝试写了回信,可再也没有盼来那只命运的黑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