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茹翩翩招呼。“你来,我要给伤员清创,须有人帮我镇痛,你来打下手吧。”

        茹翩翩似乎比武选择。况且,在医帐里行医,可远比留在男人帐中当娼妓好得多。于是她咬咬牙,挽起袖口,跟了上去。

        日头偏移得很快,茹翩翩跟着长者做事吃饭,等她直起腰板,端着一盆需要浆洗的染血汗巾来到河边时,太阳已经西下。

        这条狭长谷道上的落日,似乎比别处都要慢,都要长。血色金辉洒落人间,连草木都显得悲壮。

        河水镀上一层细碎宝石样的光,清澈而自由地流着,让茹翩翩郁郁已久的心得到了治愈。

        她看着这条望不见头也望不见尾的河,判断一下深浅,大概就是昨日男人带她跨过的那条。

        她突然心上一个激灵。若是她此时沿着河不要命地跑,能不能逃出敌营回到留阳城去呢?

        茹翩翩小心放下盆子,手心里都冒出汗来。她谨慎地左右张望,确实没有看到什么人影,不见巡逻,也不见岗哨。

        就是现在了!

        茹翩翩倏地站起,打算奔着河流向下的方向狂跑!可还没迈开脚步,身后树丛后就传出了说话的声音,而且正步步朝她走来,还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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