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簌中的毒虽然罕见,可云氏却不能就此放任她的病情蔓延,自宁簌接旨后查出中毒迹象以来,她日日不是候在女儿的床榻前,就是翻看医药典籍至深夜点灯。

        若非听了宁簌“病倒”的消息,前来探望的元枝帮着劝着,云氏指不定要因忧心成疾累倒了。

        往日里,云氏是不大喜欢宁簌同元枝来往过密的。

        她总觉得,元枝一个好端端的女子,即便是个无父无母的,却也一直不考虑婚嫁事宜,甚至还闹出过把上门来的媒人给赶了出去这等子事儿。

        而簌簌这般爱同她打交道,指不准,她对婚事这般懈怠的模样,便是学了元枝去的,是以,盼着女儿能够早早寻觅个好夫家的云氏,哪里对元枝喜欢得起来?

        可这宁簌倒下的这两日,元枝动辄有空便往这边儿跑,她手段惯来比宁簌还要凌厉几分,府中那些本瞧着宁家主心骨的宁簌生死未卜的模样,便心生了怠慢的下人皆被她整得服服帖帖的,再不敢对云氏有半点的违逆心思。

        元枝是过过苦日子的,手脚麻利还勤快。每次一来看望,她便从不假手于人,定要亲力亲为地将宁簌的屋子打扫一番,开窗通风透气,把隔日有些焉哒哒的花骨朵儿换掉,还给宁簌净面擦手,做的事儿无一不周到。

        云氏一入房内,便能瞧见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她心下难免动容:“元娘,莫要再忙了,坐下来喝碗甜汤罢?”

        元枝低低地应了一声,替宁簌掖好被褥,很快从里间出来。

        她愁眉难展地道:“云姨,簌簌方才醒了片刻,我给她喝了些止疼的汤药,她便又睡过去了……只是我瞧着她那模样似还是难受得紧。”

        “不过,您且宽宽心。我早已命人快些去搜寻解药了,不多时便有回音了。”

        云氏端着碗的手微颤了下,但很快她便强撑笑意道:“好孩子,你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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