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里写的时间是后日,宁簌正好利用这两日的间隙,恶补关于这些参宴世家贵女的身份。

        “姑娘何必这般辛苦?”

        端了碗甜汤进来的夏芝,瞧见宁簌伏案苦看的模样,心里难免心疼,上回见她家姑娘这般用功时,还是老爷刚病逝不久后,偌大个宁家须得姑娘撑起来。

        各处庄子铺子见宁家没个男丁主事,各个闹着要清算账本,补发工酬散伙,那时姑娘也是像这般彻夜点灯看着那些晦涩难懂的账本。

        也幸得姑娘聪慧过人,小小年纪便展现出了同老爷一般的经商天赋,否则那些看碟下菜的豺狼虎豹之辈,定要把孤苦无依的母女两人逼入绝境。

        宁簌抽空喝了口甜汤,她摇摇头道:“那付二姑娘如此盛邀,看着也并不似是故意找茬的,我若推拒,便是十分刻意地得罪人了。”

        若是仅仅得罪一个姑娘家,那或许是不要紧的,可那付二的身后是一位礼部尚书的爹,她如何能去蚍蜉撼大树?

        …………

        过了四月连绵阴雨的时节,初入五月的天渐渐明朗,不见了从前那一连几日来的绵绵蒙蒙,尚书府家的付二姑娘办的小宴那日,春光正是明媚。

        宁簌一早便了解过了,付家这次宴席是君子云集,流水击酒,飞花传令,办的是以“雅”为题的诗宴。

        这付二姑娘的爹付午甚,担任的本就是礼部尚书一职,乃是主管朝廷中的礼仪祭祀大臣,家治想来更为端严。

        宁簌从马车上下来时还暗暗想着,这般家境里出来的姑娘,竟来邀请她参宴,原因无非有二,一是如今她的名声在京都实在有名,借机来看看她是何方神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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