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坐在角落里,垂头不语。
清倌的唱腔清淡,在这一行当里,叫做‘抬垫’。意思也就是为即将出场的花魁小姐做个铺陈,好衬托出花魁的本事,才能卖个大价钱。
人好人坏,都是靠这么抬出来的。
只是可惜,今儿个那个花魁本事实在不怎么样。
出来唱了一曲‘贺新郎’,连错了好几处,到了快结尾时,竟然连词儿都给忘了,最后只站在台上,像根木头桩子似的,低头拿手指绞着一根翠绿手绢。
台下当即便有人笑了起来:说到:“这秦淮河上的姑娘,还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上个月才勉强剥了个新笋,本以为已经够差了,没想到今天这个,更差!”
“老板,你就不怕砸了你凝翠阁的招牌?”
……
“叮!”
就在众人吵吵嚷嚷不满意的抱怨声中,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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