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热气球腾空而起,江北距南京百里之外的凤阳府,阎应元正在田垄里埋头拉犁。

        五月的天气已经不是那么冷了,但是像他这样精赤着上半身的,还是少见。

        一根树藤编织的粗索被他扛在肩膀上,连着一根木制的犁铧,后面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子扶着。两人从早晨一直忙碌到中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日上中天,后方那个女子才喊了一声:“傻大个,吃饭了!”

        阎应元便放下北上的粗索,回身来到女子的面前。

        “你等我一下!”女子伸出手来替他掸去头发上的草茎,又去从旁边的河里打来清水,找了一块看不出颜色的麻布,替他擦拭起身上的汗水来。

        “傻大个?”

        “嗯。”

        “这里还疼吗?”女子用手中麻布,轻轻地擦拭着他胸前的伤口。

        胸口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结痂,一直蔓延到腰腹上,看上去像是鱼鳞一般,狰狞恐怖。

        阎应元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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