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还沒有被开发,植被还极其完好的大兴安岭南麓丘陵地带漫山遍野的松树林,更是起到了助燃的作用,一般的杨、榆等乔木即便这个时候的东北,尤其是西满虽说已经进入夏末、初秋,但是也很难点燃。

        但自身产生大量易燃松树油的松林可就不一样了,即便是在烈日炎炎的夏季,也是见火就着,再加上虽说今年东北雨水明显偏多,甚至就是眼下东起长白山区,西到齐齐哈尔、南到新京,北起肇州广大地区连绵雨水的时候,但是西满却是有些偏旱。

        自开春以來,虽说不能说滴雨未下,但是就好像整个东北的雨水,都在长白山区以及嫩江、松花江流域下完了一样,整个西满,自开春以來便雨水少的可怜,虽不能说是大旱,但是雨水也少的可怜,整个大兴安岭南麓,旱的并不轻。

        在这种情况之下,一枚投掷在日军序列之的凝固汽油弹,在已经干枯的草原和树林,通常会來一个火烧连营,其威力实际上变相增加了许多,这一夜的夜间空袭,抗联投掷的凝固汽油弹将海哈尔河以南、张家围以东的整个阿鲁科尔沁旗战场点成了一片火海。

        在此战过后,整个阿鲁科尔沁旗境内的山林,基本上几十年之内寸草不生,原來每到夏季便四处苍绿的阿鲁科尔沁旗,在此战过后除了西部未经过战火的地区之外,其余的全旗都成了焦黑一片。

        尽管在战后,东北局以及新成立的东蒙古人民政府采取了多种手段,但也只是勉强制止了这片原本的青山绿水荒漠化,以及勉强恢复了部分草原的植被,至于被烧的光秃秃的山区,却是再也无法恢复。

        几十年之后国人自己的侦察卫星拍摄的卫星地图上,夏季的整个大兴安岭南麓都是碧绿一片,只是到了最南端的阿鲁科尔沁旗这一段,却是出现了断层,原本的绿色变成了漆黑一片,除了偶尔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绿色之外,几乎什么都沒有。

        就连人工种植的林木,都基本上无法成活,用后來的一位著名获得诺贝尔奖的以色列农业专家的话來说,这里的土地都已经被彻底的烤熟了,虽说不是荒漠,但是实际上已经是荒漠化了,那些树木和灌木、草,甚至连根都被烧死了。

        草虽说年年枯死,但是只要有根在就还能重生,但是如果连根都烤死了,恐怕再生的希望就基本上不会再有了,再加上大量凝固剂与汽油,以及炸弹爆炸后的**残渣和气体的污染,这片山林恐怕百余年之内,是难以再恢复原样了,你连根都掘了,还怎么重生。

        尽管此战对整个阿鲁科尔沁旗的环境,带來了致命的影响,但是给日军带來的伤亡数字,也是相当的惊人,好在这个时候,沒有环保局,更沒有后世那些热衷于环保的人士,抗联采取的这种无奈,对当地环境造成了毁灭性破坏的战术,也沒有人來追究。

        不过进入下一个世纪之后,当国民经济的发展足以养活一群整天沒事干,专门信口胡诌挑人毛病的专家,与那些所谓的这个粉和那个粉,只在网上看了一些只言片语对抗联在这一战之动用的手段横加指责,辱骂的话几乎数不胜数。

        甚至公开在电视与网络上的军事节目上,对那些浴血奋战换來整个民族解放的前辈横加侮辱,在他们的脑袋里面,根本就沒有对当时敌情的分析和判断,对于他们來说,这支曾经为整个华民族解放而流血牺牲的军队,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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