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开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举起望远镜看向蜂蜜山时,对身后自己的警卫员道:“你给他找一支好枪,还有回去的时候给他找身军装,今后他就跟着你,给我当警卫员,我倒要看看这个会走就会打枪的家伙有什么能耐。”

        对于他的这个决定,身后的警卫员却不干了:“司令员,您招他当兵,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你,我管不到,但是您安排他当警卫员,这不行,您这是违反军区政治部的规定,至少也要等军区审查完毕和受过专业训练之后,您才能做决定是不是让他当您的警卫员,您是首长,不能带头违反规定。”

        警卫员的话,让杜开山扑哧一乐:“行啊,你小子现在也管理上我來了,好了,当警卫员的事情过后再说,你先把你身上那支四四骑枪,还有子弹带都给他,你有快慢机够了,回去我再给你补。”

        尽管心里有些不太愿意,但根据条例警卫员也只得服从,摘下了身上的那支跟了自己已经一年多的四四式骑枪,有些心疼的塞到向导手里面道:“你小子可给我用点心使,这支枪跟了我一年多,到现在连个皮都沒有掉过,可别到你手里,沒有几天就给我玩残了。”

        向导接过这支枪,熟练的拉开枪栓,又用子弹试了试,赞道:“首长,这可真是一支好枪,比我在八军的时候,用过的那支意大利步枪可好的多了。”

        看着这个家伙摆弄枪时熟练的样子,杜开山多少有些挠头,这个家伙看起來还不到十七岁,可单从玩枪的这个架势,搞不好比自己用枪的时间还多,这个家伙搞不好,还真是还沒有学会走路,就会打枪了。

        想了想杜开山放下望远镜,摘下自己那支形影不离的快慢机道:“你要是能在三分钟之内,将这支枪拆开在组装上,我这支枪就给你用,先说好了,三分钟之内完成,而且不许站起來,就这么躺着弄。”

        那个向导看了看杜开山,顺手接过枪掂了掂道:“首长,好枪,比利时原厂的快慢机,您这是从伪满军那里搞的吧,这枪我虽然不太熟悉,但三分钟用不了,一分钟之内我把它拆开再给您还原,三分钟,足够我把这支枪给擦一遍了。”

        说罢,直接从身上扯下一块布,熟练的拆开到简单擦拭一遍再组装上后,当压上子弹后,杜开山的警卫员看了一下表,好吗才两分半钟,这小子玩枪,倒是真是一把好手,那个年轻的向导将快慢机组装完毕后,又递给杜开山。

        接过他递过來的枪,杜开山掰开机头看了一下,一丝都不差,笑了笑将手中的枪丢回他的手中后,指了指面前左前方二百米处山坡上一棵歪脖子树上挂着的电话线道:“你这一手,倒也熟练,不过枪用的熟,不见得枪法好,你小子看到那根电话线沒有,用你那支骑枪,一枪给我打断他,卧姿射击,子弹一发。”

        那个年轻的向导接过枪,有些犹豫的道:“首长,您要实验我的枪法,咱们有的是机会,现在就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这一开枪鬼子就要惊动了,而且那里有鬼子的电话线,说明周围至少有一个鬼子的暗堡。”

        对于这个家伙的判断,杜开山道:“你放心我让你打自然有我的意思,你不是要参军吗,我告诉你在现在的抗联,部队纪律的第一条就是一切服从命令听指挥,你这点事情都做不到,还怎么当兵,现在的抗联,和原來的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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