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儿子愿替弟弟走这一遭,什么道理儿子都懂,可就是放心不下富灵阿,为替弟弟办差,儿子宁愿不成亲的!”

        “哥!”一听哥哥为了他连亲都不成了,富灵阿也是急了,急怯怯的呼唤一声儿,也是怕哥哥惹得阿玛发火儿,小手儿连忙拽着哥哥衣袖,只想叫人回心转意了。

        景顾勒难得有这般固执的时候,可他一派真心尽为弟弟,便是不懂事儿四爷也不忍心开口训人去,轻叹一口气,且起身拽了两个孩子起身,手臂揽着,总归殿里这会子只他们父子仨,且怎么亲近便怎么说着。

        “阿玛知道你一心为富灵阿着想,可你只知广州此行会有危险,怎么想不起来京中亦是危险重重,那暗中的人除了想害了咱们大清的百姓,大清的根基,便是冲着阿玛了。”

        “你若去了广州,京中的事儿你弟弟一个人可撑不起来。”

        一说这话,景顾勒神情不由得松动了些,他在意的人不多却也不少,阿玛额娘、弟弟妹妹外加一个富察映娆,且都是他的家人,没谁比谁轻,也没谁比谁重的,且都是当心头肉瞧。

        若说叫他为了弟弟舍了阿玛额娘于不顾,他岂肯,可若是叫他瞧着弟弟在险境中行走,他亦是不忍心,平日里阿玛总道他心软,便也心软在这儿了。

        景顾勒没说话,只犹豫着看着阿玛,四爷对着儿子的为难亦是心头发软着,只管再跟孩子们言深些,叫他们知道厉害,知道抉择,知道承担,且都不是小孩子了,也该有了各自的担当。

        “昨儿阿玛去见了你们十三叔,除了商议些个水利之事便是如何揪出那背后人的事儿了,咱们要为大清做的事儿多了,兴修水利,建桥铺路,处处都是要咱们使劲儿的地方,断没功夫去日日跟人斗心眼子。”

        “故而要想将人连根拔起还得下狠招,阿玛若出了大事儿,下头人定然按捺不住,皆是是人是鬼也该露出真面目了,若是使得,阿玛也不愿富灵阿小小年纪就去那么远那么复杂的地界儿,可阿玛还要留你在京中替阿玛主持大局呢。”

        “且不知富灵阿可有主持大局的本事,若是有,阿玛便叫你们兄弟俩换换差事。”

        四爷说罢看着富灵阿,富灵阿忙拨浪鼓似的朝阿玛和哥哥摇着头,“这事儿还得哥哥来,我断不成事儿,整日就想着安安稳稳的享福呢!”

        景顾勒闻言扑哧一笑,笑完又叹,“你净抬举我吧。”

        这句抬举倒也不是什么玩笑话,他们兄弟俩都好,可不能都做了太子,更不能都做了皇帝,在景顾勒眼里,不管是他还是弟弟都是一样的,可弟弟却是不争不抢,什么功劳尽给他,就为了突显他这个当哥哥的有本事。

        先前上书房的师傅夸了富灵阿一句“六阿哥资质绝不在五阿哥之下”,且为这个,富灵阿竟都不肯再学那一门了,他心思敏感极了,就怕这个也比那个也比,比来比起伤了他们兄弟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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