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怡一点一滴吐露着这些年的遭遇。她与姜景旭明明无男女之情,却偏偏被所有人撮合到一起,她明明不堪其扰,却还要顾全两家面子,甚至一度觉得如若不然,就嫁给姜景旭吧。

        “直到我遇到明生,我才明白,嫁人怎能凑活。明生,才是我想共度一生之人。”柳婧怡轻柔的声音缓缓说着,她终于鼓起勇气拒绝了姜景旭的求亲,嫁给了那个外人眼中病弱的外地客商。“哪怕,静姝为此不惜与她绝交,我也不愿余生将就。”

        乔列站在乔言身旁,只是饶是她嫁给了那明生,恐怕依照姜景旭的偏执,也不会放过她。

        “成婚后,我与明生本打算离开秀州府。可是我爹娘却先后意外去世了。”柳婧怡道,她那时便隐隐又不祥的预感。而这种预感也成了真,“没过多久,明生也病逝了。”

        “是我,不该嫁给明生,若不是我嫁给他,他或许能长命百岁。”柳婧怡眼角划过一道泪痕。阿易站在柳婧怡身旁,不知该如何安慰。

        郗声听到此处,抿着嘴,姜景旭一案牵连的或许不止一条人命。

        乔言深吸一口气,她看着柳婧怡,她明明才是被害之人。

        “我当时便觉得不对劲,可因为怀了囡囡,实在没有精力多想。后来困顿之时,兄嫂也不愿接济一二,我带着囡囡为生计奔波,那些怀疑也只能抛诸脑后。而那些年,姜景旭不断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他提出要娶我、要照顾我和囡囡。可我,心中只有明生。”柳婧怡说道,“后来,已经不来往的兄嫂连哄带求,逼着我嫁给了他。初时,他表现得是那么和善,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捡了大便宜了。可渐渐地,他露出了和善假面下的獠牙。”

        乔言背着《大衡律》的条例,奉劝自己冷静。

        柳婧怡闭着眼,咬着苍白的下唇,深吸一口气。

        “言语的侮辱、虐打,纷纷而至。他甚至连年幼的囡囡也没有放过。我被堵着喉咙,发不出一丝求救的声音。我想过反抗、想过报官,可是……”柳婧怡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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