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乔晋河也渐渐空了下来。他去了趟秀州城有名的书斋,秀州文人家中书册,多半都是从那文远书斋出去的。

        而文远书斋前段时间换了乔氏商号从徽州进的松香墨,他知晓女儿眼中只有律法,他便特意请书斋老板请人抄录了一套《大衡律》。

        鸳湖书院也放起了元正假。

        疏雨楼中,干干净净的房中,并无太多装饰,内间一张大红酸枝木床,床上吊着素色床幔,浅色的锦衾归置地整整齐齐放在床榻一边。外间置了一张书案在窗下,旁边则是堆叠着满满书册的黄花梨书架。

        乔言倚坐在书案前,摆在眼前的书已经许久没翻页了。她在想,每年鸳湖书院向国子监举荐三人,她若考不到举荐的名额,她又当如何?

        未多时,赵嬷嬷便来禀告,说是有位顾公子登门拜访她与乔列。

        乔言回过神,轻蹙着眉,纳闷片刻,便想起,应当是顾景舟。

        她收拾了一下,换了件适合见客的襦裙。

        赵嬷嬷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乔言,她家姑娘正是及笄之年,如今看着这张精致的脸,便能想见,日后的容颜会有多盛。只是过盛的容貌放在女子身上,有时未必是好事。

        赵嬷嬷心中如何想,乔言一无所知,她一边利索地给自己挽了一个髻,一边黛眉微皱沉思着。

        她从妆奁中找了一只檀木簪,赵嬷嬷无奈地看了一眼,按下乔言想要往头上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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