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仔细在他腿上盖了件大氅。

        “走吧!”她站起身,捋了捋弄得微皱的素色袄裙,准备推沈执出了门。

        沈执看着她垂眼,长睫挺翘可爱,似小刷子般浓密,往下是她烧伤后留下的疤痕,其实他并不觉得难看……沈执眸光微闪,那道片疤痕好像突然间变浅了,是错觉吗?

        来不及细究,姜眠已经绕去他身后。

        车轮滚动,她推他出了内室的门。

        帘子一掀开,屋外凛冽的寒风便迎面吹了过来,几乎是同时,沈执握着扶手的手暗暗发力,手背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今日其实天色尚可,未下雪还出了日头,但这所小院实在没什么好转的,本就能称上一声荒凉,又是冬日,赏观的景色枯死不活的,四处都是冷冰冰的。

        但沈执不一样,他从住进这儿起,里头那张床便成了禁锢他的枷锁,让他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今日于他,仿佛重见天日。

        “你冷不冷?”姜眠总担心他会受寒。

        沈执摇了摇头,他以前在边关,那边的严寒可比这儿冷的多,“我只是腿不好,身子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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