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冯晓霜这样一打断,易云天心里旖旎的情绪消散了,耳根微微有些发红,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一个黄毛丫头感兴趣了,难道真的是金子说的自己到了年纪开始想女人了吗?

        再看看眼前的冯晓霜,面有菜色,就是皮肤白皙一些,身材都还没有发育,要不是五官精致一些,又梳着辫子,跟个男童没什么两样儿,看来自己真是想多了。

        想到这儿,易云天自嘲地一笑,把刚才的想法抛到了脑后,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这个小丫头起了心思,这些都不是自己能够肖想的,他有太多的未完成的事情,有太多的东西背负在身上,这样的一个自己,怎么可以把另外一个无辜的女子扯到自己的生活当中呢。

        冯晓霜自然不知道易云天复杂的心理过程了,她还好心情地在易云天的腰腹之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儿,拍拍手就不管了。

        “你就是这么服侍人的吗?”易云天看着转身要走的冯晓霜开口问道。

        “我的大少爷,您还真当我是你的丫鬟使唤了,你的手又没断,早上穿衣服不是挺利索的嘛,自己穿上呗,要是你喜欢这样春光外泄,我倒是不介意多看两眼,哼。”

        冯晓霜哼了一下掀开门帘出去了,之前“偷”的药还有两副呢,她得熬上了,哎,就是欺负自己心软啊。

        易云天自嘲的一笑,自己真是魔怔了,随后掩好了自己的衣襟儿,躺在炕上闭目养神,听着灶房里面传来的引火还有熬药的声音,嘴角儿微微上扬。

        凤河谷的众位兄弟受的都是硬伤,对于过惯了刀口舔血日子的他们来说,这样动不动就受伤见血的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就是小六儿脸上那么重的伤,几天之后就拆了厚重的白布,换了简单的包扎方式,至少不是之前的独眼龙形象了。

        相比受伤更重要的事情是山里的吃的东西不多了,粮食还能勉强支撑寨子里的人吃上一个多月,但是其他的存货就不多了,像是萝卜白菜还有各种菜干儿什么的都快被吃完了,更别说肉了,虽然有些被她冻住了,还是十分有限的,冯晓霜估计了一下,最多再过七八天,寨子里的人就只能吃干饭了。

        冯晓霜把这个事儿跟金鸿涛也就是金爷说了一下,金鸿涛不太好意思地搔了搔自己后脑勺的头发,“那个,咳,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一直没顾得上,没顾得上。”

        金鸿涛的脸上带着一抹尴尬,他虽然充当了山寨大总管和军事的角色,不过,他可不是天生干这个的料啊,只不过被老大抓包过来的,平时下山采买也都方便的很所以他就没在意这些,没想到,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了,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现在好了,就是自己算计不到,寨子里的兄弟们要正经过上一段时间苦日子了。

        冯晓霜真是拿金鸿涛没什么办法,这么个大男人,平时看着指挥起人来头头是道儿的,怎么就不知道安排好后路呢,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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