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进入萨瓦迪卡国境内没有相关手续,所以陈清寒还是到当地警局说明了情况。

        沉船之海、失落古国、上古巨兽这些是不能说的,他只说我们在翡翠国跟朋友出海,遇到了风暴,漂到孤岛上,被过路的游艇救起,因为不顺路,对方又送我们到开往萨瓦迪卡国的货轮上,没过多久我们的身份被证实,上面安排人来把我们接回国。

        我挺不好意思的,因为陈清寒家的门钥匙被我丢了,他说没事,还有备用的。

        衣服、手机、证件都很快补齐,回国后我直接住进了他位于北郊的公寓,这地方离市中心远,但并不荒凉,生活配套设施一应俱全。

        陈清寒回来的第二天就去了墓地,他曾说他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事实的确如此,他在父母和姑姑的墓旁边,还买了两块没刻字的空墓。

        不用问,一定是他给自己和陈晓暖准备的,他早就做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准备。

        他没有请别人,只简简单单给陈晓暖立了衣冠冢,那个带暖字的吊坠,是他在和奥图娜打斗的时候抢下来的。

        奥图娜占用陈晓暖的尸体几年,衣服换了,项链却没丢,这或许是冥冥中的安排,不至于让陈清寒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捞不着。

        寂静的墓地只有我们两个人,陈清寒将一束白百合放在墓碑前,现在这座墓碑有了姓名,陈晓暖的照片印在上面,还是青春年少时的模样。

        陈清寒穿着一身黑西装,衬衫都是黑色的,他对我没有着装要求,不过再怎么简单也是葬礼,我不好穿得太鲜艳,就穿了一身白。

        像电影里的所有葬礼一样,天空阴阴沉沉,飘着细雨,仿佛亡灵在低泣,诉说着对这个世界的无限留恋。

        陈清寒撑着黑伞,我撑着白伞,我们沉默着并排而行,出了陵园大门,正巧遇上一家人带着元宝香烛往里走,轮椅上的老太太突然指着我们俩,对身后推轮椅的中年妇人说“凤菊,看,黑白无常来接我啦。”

        旁边的中年男人赶紧向我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太太有点糊涂了,眼神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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