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和公孙瓒,两位这个时代强大的诸侯,为了争夺北方的霸权,十余万人厮杀。  恶战在磐河继续着。  在主战场。  袁尚作为袁军首位主攻将领,打的相当惨烈,不惜一切代价,冲击着公孙军的防线,乃至于部众损失了绝大部分,也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直到他被猛将颜良接替。  颜良作为第二位被派来主战场的主将,打的同样惨烈。  而如今的主攻战区,战事的惨烈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河水全红,尸首如浮萍般密集。  这里,已经是袁谭的战场。  这里,已经是神策军的战场。  这里,即将成为敌人的坟场。  残肢断臂飞舞,血流成河。  弱者临死的惨叫,勇士最后的怒吼,诠释着铁与血的交汇。  袁尚颜良曾背水一战,不惜打残部众,这一战对他们十分重要。  公孙瓒孤注一掷,面对他的人无不饮恨收场。  而这一战,对袁谭来说何尝不重要?  他始终冲杀在最前面,死在他枪下的敌人已经有七十之多,伤者不计其数。  在他的带领下,神策儿郎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电脑端:/  昔日,他们是皮鞭下的农夫,是食不果腹的饥民,是衣不遮体的乞讨者。  但现在,他们是这片苍穹下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有什么阻挡了前行的脚步,那么,就用手中的利刃披荆斩棘。  从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神策军的脚步。  河中心,袁军大部队看着不远处的一切,充满了震撼。  便连袁绍这些历史上的大人物,名将,名谋,亦是无比震撼。  袁尚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他想要拥有的军队,但作为此前的失败者,此刻只能在后面看着。  大战在继续。  袁军从未有过这么深入东岸战区。  而袁谭也不只是力破千钧,反而也有一定的战法在里面。他和他的将领,分四个方向,如外科手术般的切割,又相互呼应的结合。  典韦、赵云、张辽三位盖世名将,加持着神策战力走向更深远的辉煌。  无论公孙军如何组织严密,无论前番的凯歌如何鼓舞着他们。无论他们的手中的武器是多么的锋利,无论他们手中的盾牌是多么的顽强。  在典韦如暴风的双铁戟前,只不过是土鸡瓦犬。  在赵云龙如暴雨的亮银枪前,只不过是蚍蜉撼象。  在张辽炙焰的风雷戟前,敌人如飞蛾扑火。  这一刻,神策儿郎在铁与血中写下坚定。  天地间有一种力量,与他们血脉相通,这力量在战斗中生根,苦战中磨砺,鏖战中成长。  这力量彰显气吞山河的斗志,以万众一心凝聚叱嗟风云的乐章!  这就是军魂。  战无不胜的神策军魂。  公孙军崩溃了。  在神策军的滔天烈焰中,彻底崩溃了。  神策儿郎如一张收缩的网,无情勒开敌人的防线。..\  在他们面前,敌人活着的希望,只有逃散。  公孙瓒的目光已经猩红,眼瞅着军队被冲的七零八落,无论他怎么做,添多少兵,这神策军就想喂不饱的恶狼。  北拒匈奴、威震乌桓的铁军,竟然无法抵挡神策军前进的脚步。  那种无能为力,一次次撕扯着他的心。  公孙瓒策马横中直撞,在其亲卫和部将的保卫下,终于来到了袁谭面前,“袁谭,你

  可敢于我决一死战!”  说起来,他也是此刻乱世诸侯中武力排名前三的。一身武艺,是在和匈奴人,草原异族一次次杀戮中锤炼出来的。  袁谭一笑,拼尽了一切去努力,终于,这天下的人开始正视他吗?  擦拭着金枪上的血迹,淡淡道:“汝并非吾的对手。”  公孙瓒闻言,立刻如被万针钻心,也许这世间有人有资格说这句话,但绝非面前这个小儿!  依稀还记得那一年,这个年轻人在袁绍背后躲躲闪闪不敢出来见人。  依稀还记得在众人的威严中窘态百出,被袁绍训斥。  “纳命来!”  公孙瓒骤马而出,大槊刺了过去。这凌厉的一击,这一刻并不只是代表他,还代表着父辈们的荣耀。在这乱世天下,他们岂能甘心被新人取代?  然而。  只是一招。  金色的大枪就挑飞了大槊。  两手空空的公孙瓒,脸色异常苍白起来。无论是谁,早晚有交出王冠的一天。横扫大漠草原,威震北地的他,从未有此刻这般感到无力。  “快保护主公!”  田豫肝胆俱裂,幸亏他反应最是及时,这才率领白马义从救下了公孙瓒。  河中心,袁绍他们目睹了这一切,内心的热血沸腾起来。  随着公孙瓒的将旗远去,公孙军的斗志彻底被瓦解。  袁绍亲自下达了全军总攻的命令。  大批的袁家儿郎,登陆到了东岸,加入到了追杀敌人的序列当中。  袁家的谋士们没有参加追击敌人。  郭图激动道:“今日真是一波三折,幸亏关键时刻,主公调来了大公子。看起来,吾等可以着手去准备庆功宴了。”  说完负手而立,一手摸着胡子,望着远处追击的场面,感慨万千的模样。  田丰沮授二人彻底放松了下来,露出了笑容。  而审配逢纪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又不得不跟着打哈哈,心里别提多腻歪。  时夜。  袁绍虽然追敌疲惫,但驻扎后,依旧设下了庆功宴。  袁谭大帐中。  他正在亲手擦拭着铠甲,见到张辽、赵云、典韦进来,暂时放下,道:“子龙、文远、武穆,家父特别点名要你们一起参加今天的庆功宴。”  张辽他们对视一眼,作为大公子的部将,隔着一层,并没有资格参加这个袁家的宴会,但有袁公特别嘱咐,又另当别论了。  “你们去准备一下吧。”袁谭说完,重新拿起了盔甲擦拭起来。  “是。”张辽他们这才应命而去。  少顷,郭嘉进来了。  袁谭笑道:“奉孝,人们常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我要说,若无运筹帷幄之中,哪有决胜千里之外?今日随我去参加这个庆功宴,你看,大氅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话音未落,二狗子就捧出来一套崭新的大衣。  袁谭拿到手中,“你看看,正宗的貂皮,出自名匠之手。”虽然他不知道后世的裁缝算不算名匠,但这件毛皮,那可是花了他不少黄金。  做工之精良,绝非这个时代的匠人能够相提并论。  然而,郭嘉并没有参加宴会,而是婉言拒绝了。  袁谭遭到了拒绝,但没有生气,“既如此,这大衣你要拿着,这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别人穿他也不合适。”  “大公子,您的伤势?”郭嘉问道。  “不碍事的,多亏了有这个。”袁谭拿起一片凹陷的胸甲道。  少顷,郭嘉走在回去的路上,眼看马上就要入冬了,记得往昔的冬季里面,有一身棉袍御寒就实属难得。他摸着手中的毛茸茸,春风满面的笑容就没有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