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皇帝忙于招待前朝重臣狩猎宴饮,并没有召幸玉恒。

        玉恒身为了一宫主位,也不似从前见了谁都需要做小伏低,他乐得清闲,和熙嫔几个每天听曲闲谈。

        他只是心头时不时想起皇贵君,发觉他似乎很少找人闲聊走动,自己想登门拜访也显得突兀了一些。

        好容易熬到了开春,后宫妃嫔侍君们开始百无聊赖地做些当下时节的小点,玉恒忙吩咐伐檀与他一起下厨,弄了些寻常的艾窝窝、龙井茶酥、芸豆卷,自己带了找个送点心的油头就去见了皇贵君宫中。

        皇贵君气势非凡,英姿飒爽,宫殿却寂静少人,舒朗开阔的正殿不似玉恒宫中布置些笔墨纸砚,也不似寻常妃嫔摆的花樽香炉,挂的闪着清辉的名剑宝刀,另有奇形怪状的酒壶酒瓶。

        玉恒行过礼,悄悄打量这位皇贵君。

        当日自己疑罪未名,急火攻心,没来得及细瞧,今日仔细一看,皇贵君是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桀骜洒脱少年,厚如瀑的黑发头顶洒落,只用细细红绸捆住,乌发披满衣,鼻梁高挺,眉目如星芒璀璨,看向玉恒时带着些云淡风轻的笑意,但转过头去又好像空茫茫的略有失神。

        玉恒对他好感大增,觉得这位皇贵君气度不像侍妾,颇像带有些纨绔姿态的风流剑客。

        他一定是敢往皇帝鼻孔倒酒的那种人。玉恒想。

        他自己也把自己吓一跳,才想起自己痴痴地看了皇贵君半天,忙献上些自己的点心。

        皇贵君依旧笑,眼珠却寸步不移地盯着玉恒的呼吸,一边瘦削修长的手指拂过玉恒端盘子的手,玉恒险些以为他要摸自己的手,他却捻起一块雪白的艾窝窝小球,送入口中了。

        “挺甜的嘛,煊贵侍莫不是手上有蜜?做块点心也这么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