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午脸上的擦伤很快就好了,那几个人也没再来找他的麻烦,吃午饭的时候,钟路把玉雕室的钥匙递给了林溪午。

        林溪午的母亲出身音乐世家,她从小热爱钢琴,对钢琴异常的执着,把它当做一生的事业,却因为没有什么天赋而籍籍无名。

        向来骄傲的她把一切都寄托在唯一的儿子林溪午身上,林溪午的童年是在钢琴室度过的,钢琴和束缚几乎是连在一起的,稍有错误就会得到母亲失望的眼泪和嘲讽的评价。

        日复一日的练习和母亲的责骂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年幼的林溪午以为是自己愚笨,于是更加努力练琴。

        林溪午参加钢琴比赛得了奖,他第一次因为弹琴露出了笑容,但是他透过人群寻找,却清晰地看到了台下母亲平静的脸,没有一丝波澜。

        无论弹得多好都得不到赞赏,他的眼神黯淡下去,目光落回到黑白分明的钢琴上,阳光笼在钢琴上,光束间的灰尘微粒围绕着林溪午。

        本来对钢琴就没有多少喜爱的他更加厌恶钢琴了。

        对于琢玉,林溪午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喜欢琢玉,还是喜欢那个眉眼温润的琢玉郎,也许只是爱屋及乌,只是想离他近一点,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成了真正的爱好。

        钟路对他很好,征求老师同意之后,没课的时候就把玉雕室的钥匙给他。

        比起上周,钟路的柜子里添了好几块玉石,每块玉石上都印着一个钟形的钤印,一看就知道又是钟路从家里拿来的,细腻柔润,都是上好的玉料。

        林溪午挑了一块稍小的玉料,拿了工具放到台子上雕琢,他还没有勾描好图,放在一旁的手机就震个不停,画完一笔,林溪午捞起手机看了一眼。

        有人给他发了七八个好友邀请,画画被打扰使他感到烦躁,他抓了抓头发,顺手点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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