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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严方任就被第五荣推在身前。归晚院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铰链与铰链之间发出摩擦的嘶吼,一股特有的挥之不去的味道扑面而来。

        踏入铁门后,铰链又嘎吱嘎吱地把两扇门拉上。两人一路穿过院内,目不斜视。

        归晚院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阴森可怖,相反有的地方还挺明亮的。院内的光线和它的布局陈设一样,带来的是细思恐极的不和谐感和压抑,让院内久留的人精神被一点点摧毁,逐渐认知错乱直至疯狂。甚至院里每一点声音变化都经过精心设计和长久的实验验证,以达到最佳的压力效果。

        所以就算是第五堂的人,进来后也尽量不左顾右盼,办完事儿就麻溜地出去。

        走到其中一扇门前,严方任回头看了眼第五荣,第五荣示意他开门。他便把手放在门上,用力一推。

        归晚院的门从外面打开只需要推一下,而从里面则需要复杂的一套操作公式。严方任这么一推,门慢慢向内滑开,一股陈腐的血腥味从黑黢黢的门里涌出。

        他等了片刻,好让眼睛适应内部的光线。

        然后,他就僵硬在原地,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胸口开始疼痛,而这疼痛又向周围蔓延。他忍不住抬手按住了胸口。

        归晚院内的新人,正是两年未曾出现的瑞安澜。

        严方任看到的瑞安澜,不是当年活蹦乱跳的小女孩,而是琵琶骨被一对铁钩穿透,四肢被铁链禁锢,从头到脚都是伤口的勉强能称为人的东西。那些伤口有的已经焦黑,有的还在往外渗血,有的能隐约看到森白的骨头。

        这两年瑞安澜身量拔高了些许,本应有着与年龄相符的盎然生机,现在却如破败的布偶。

        身后,第五荣轻声道:“本来我们也不屑于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但实在是其他方法都试过了。她既无所求,也无所惧,就连对疼痛的感知似乎都要比常人迟钝很多。”

        严方任的手在发抖,渐渐的,他感觉自己脑后的头皮都颤抖了起来。眼睛变得干涩疼痛,耳朵里嗡嗡直响,听不清第五荣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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