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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的是个十岁出头的男孩,不算高,胳膊和裸露的小腿都纤细得像是芦苇秸秆,但是肤色在夜色之下居然白得像是在发光,潘知时醉得深,以为是一只月亮掉进了车里。

        周部长笑呵呵地唤自己大儿子,小礼,怎么不叫人?

        周礼抬起头,一双清透的黑色眼睛泛着水光,眼尾微微下垂,像是小狗的眼睛,视线扫过潘知时的脸,脸上露出一丝胆怯,小声叫了声叔叔。

        潘知时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神经因这一句脆生生的叫声狠狠颤动了一下,有人说宇宙就是上帝拨动的一根弦,这时他只觉得这个孩子是他的上帝,他的脑袋里的弦被拨动了,嘀咕隆咚地响起一阵莫名的欢喜乐,一时间仿佛舒爽到不能自已。

        他也笑了一下,揉了揉男孩柔软的头发,和颜悦色道:叫哥哥就行了。

        周部长在前面也附和着笑了几声,夸赞他年少有为。

        潘知时乘着醉意,像个邻家大哥哥似的揽着周礼,同他攀谈。

        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潘知时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周礼的皮肤和头发都是软和的,靠在他怀里礼貌又羞怯地说话时叫他好不快活。

        只可惜有些事终究是碰不得的,法律上的高压线他怎么也不敢去碰。

        他那天只能念念不舍地和周家父子分开,以为这段邂逅只能沉淀作记忆里的遗憾,却没想到几年后又叫他遇见了有求于他的周礼,令他更加确信了这份缘分宛如天定。

        潘知时回过神来,办公室在二层,他从窗口上望下去,穿着工作服的人三两结伴地从厂子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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