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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酌生了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俊脸,其人却不然,漂亮皮囊下浊欲四溢,贪嗔痴慢五念俱全,吃喝嫖赌无一不沾,其中尤酒肉一道最是擅长,是个不为人知的老饕。

        他自己爱山珍海味,金杯玉盏,便也不愿意委屈秦晗,于吃食上向来面面俱到地把握好,又兼燕帝放任偏宠,饭席度制比之御膳还奢靡三分。秦晗守礼,起先对这逾矩待遇很是惶恐,抿着唇推拒了。他不拒绝还好说,一旦退缩,厌美人便来了真兴致,遇到什么好的都要匀一份给他,若是将军婉拒,往往便自己上手喂到人嘴里去,半哄半逼地让他咽下去。兜兜转转,教秦晗把珍馐尝遍之余,还留下了这个伺候将军用饭的爱好。

        这可当真是蜜糖酷刑,可怜秦晗八尺男儿,铁血悍将,如今雌伏于人,上下两张嘴都被人喂养着,连吃饭都如同无力新妇似的要人盛到嘴边来,当真不能更荒唐。无奈秦晗与日俱增地更深爱厌酌一分,礼义廉耻的底线便也一步步退着,羞耻心被反复打磨,等反应过来时,对这等如胶似漆的投食竟习以为然,几乎成了定番。——每每想到,秦晗依旧只能苦笑,此番境地怪不得谁,他又在怎敢说不享受被厌酌无微不至照顾的日子?只叹自己毫无脊梁,色令智昏,三五下便中了温柔刀,深陷情壑,再不复起而已。

        秦晗在床上曾经是隐忍沉默的,厌酌不喜欢,换着花样逼男人浪叫,积年累月地调养,已经把男人磨得没了廉耻,操得太厉害时,秦晗便会呻吟得哑了嗓,直到第二天,喉咙依然是红肿的。厌酌便常备着各式润喉汤药照拂他,欢好后第二日亲自一点点渡到将军嘴里。汤里入了秋梨和蜂蜜,温糜清润,入口凉丝丝的甜,把整个身体的燥热都浇下三分。

        今天也不例外,厌酌不催促他,只捏着勺子,歪头看过来,便可让将军服软——他只着单衣,披头散发,柔顺的黑发不似平日里齐整,散落在眼角眉梢,缠绵极了垂挂下来,裹得厌酌整个人都是柔软甜美的。只被他掀起扇睫瞥上一眼,就足以教人丢盔弃甲。秦晗垂着眼,耳朵烧红一片,却无抗拒,默默配合着一点点咽了,临到头还顺势在厌酌指间落下一吻来。他刚喝过汤水,薄唇润了一片水色,亲在厌酌指间,柔软又凉腻。美人不客气地丢下勺子,直接掰过男人下巴吻回去——冷硬将军的口腔这会儿也是清甜的。

        秦晗侧过头专心与厌酌接吻,一手扶在他腰侧,他身得高大,又靠在厚枕上,便顺势裹着那一头秀发把厌酌半拢在怀里。那美人似笑非笑地挑起了眉,任秦晗把自己搂去了,刮了下将军鼻子,“你也胡闹。”

        男人权作没听见这句嗔骂,低着头亲吻厌酌发顶,伸手在他后背缓缓摩挲。秦晗手生得大,骨节粗长,布满老茧,他张开手时,几乎能覆盖厌酌半边肩背。将军就着这个半搂着人的姿势,珍而重之地抚摸他,手掌在发丝和脊背中穿梭,一路自腰窝抚上后颈,再顺着脊椎的凹陷摸回去。厌酌自得地任他抚弄,就像那只被他宠得无法无天的白虎般眯起眼睛,发出舒服的低低喉音,在秦晗怀里舒展身子,理所当然地接受爱抚。他连接受抚摸的态度也是傲慢慵懒的,无骨也似地伏着,却不显柔弱,颇有些虎豹小歇时隐而不动的性感味道。美人把头靠在秦将军健硕丰满的胸膛上,挑起眼斜斜地含笑睇他,嘴角蹭在艳红的乳蒂旁,说话间湿润热气洒在敏感的乳头上:“这会倒什么都敢做了?”

        “唔…”乳头很敏感,男人被刺激得微微弓起腰闷哼,厌酌却从他怀里撑起来,勺起一匙甜汤喂到秦晗嘴里,显然是不想这将军多嘴。

        他一边耐心地渡给他汤水,一边用手捏上将军一侧柔嫩的乳头。

        “之前只知道跪在地上,口也不敢开。”

        这话说得辛辣,语气却宠爱,带了丝不明显的娇嗔。是以秦将军惊慌了一顺,便立刻放松下来,乖巧地咽了口中吃食,耐心地伸出手,重新把厌酌勾回怀里,低头与他额心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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