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韩这纯粹一觉美美醒来时天已经擦黑了。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16:43分手脚冰凉。那一刻郑江韩仿佛回到了高中，睡过头错过早自习被班主任骂个狗血淋头的痛苦历历在目，郑江韩捂着太阳穴缓了好久才从被窝里坐起来。
为什么闹钟没响，为什么没人叫他。
因为他没定闹钟，还反锁了办公室的门。
郑江韩没忍心吵醒怀里睡得正香的喻岁，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抽出来。喻岁睡觉轻，迷迷糊糊觉得有动静，睁开眼就看到他的金主五官扭曲面容惨痛，嘴里叨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本着为金主排忧解难的狗腿原则他立刻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努力睁大眼睛用涣散的眼神询问郑江韩怎么了。
郑江韩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床那边绕过来伸手摸了摸他脸上压出来的褶子：“没事，睡过头了，今天估计要加班。你再眯一会，过会吃点东西自己回去吧。”
“自己回去”这四个字如同四把刀插在喻岁的头上。
如果工作不包住，他每天就都要花掉将近两百的车费；如果工作不包住，他还得重新找房子搬家。先前合租的租金和合作开店的钱暂时拿不回来，不多的存款又要在中介押一付三，照这么下去他至少要喝一两个月的西北风。
想到这喻岁猛地清醒过来，跳下床拿着他的手写板唰唰写字。
喻岁：我陪您吧郑先生。
郑江韩还沉浸在自己“玩物丧志”的自责中，嗯了一声就赶紧去洗漱上工。喻岁乖巧地跟在他后面，重复上午的工作，揉肩捏腿，端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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