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京城里有个谢家,家大业大,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时逢乱世,诸侯割据,遍地都是皇帝,有的今日是皇帝,明日便是阶下囚,可见皇帝二字确然不值什么。

        但谢家仍与皇家往来甚密。因他家世子谢徇生得貌比潘安,风流倜傥,目空一切,皇帝听了,立刻要见识一二。

        果然皇帝处心积虑,上了他的床,第二天赞不绝口,从此便三天两头往谢家跑,跑得谢徇后来不再出门。

        听闻是怀了龙种,出不了门。

        谢徇有个表哥名何英的,为人粗俗,常年在外打仗,到处作威作福。他每每得胜归来,就找这英俊的兄弟泄欲。二人少年时便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照理说,谢徇自视很高,满腹诗书,什么也瞧不上。就算不好意思回绝皇帝,要给那做皇帝的三分薄面,也不该同他这只会舞刀弄枪的旁系表哥偷情。

        而何英呢,尝过表弟的滋味,吃出好了,再也吃不动别的。如此一来颇合谢徇心意,不再计较他是个大老粗。

        夏天一过,何英打了胜仗,兴高采烈地回来要同表弟炫耀。

        却见他这表弟给皇帝搞大了肚子,一张英俊的小脸煞白,倚在床头动不动吐得七晕八素,心里真真恨透了,提刀就要进宫造反,杀了那狗皇帝取而代之。

        谢徇捂着胸口,眼波一转,计上心来,轻轻拽住何英的袖子:

        “哥哥,你不可生气。你操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得动静,那皇帝来了几回我便不行了,足见不是我的身子不争气。而那皇帝身边盘根错节,姬妾甚虎,一干外戚虎视眈眈,没弟弟的位置,弟弟更不稀罕沦落他人后宫。……弟弟和哥哥商量,今日这孩子生下来,他姓何,哥哥从此有了后,也不至于尴尬,这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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