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在车里的。”我说,“邢戚午,你真该去医院看看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把我当替身动不动就要挖掉眼睛的人是你,违反约定把我送给李孜泽的也是你,现在绕回一大圈你居然能够厚颜无耻地要我留在你身边。”我面无表情地看向邢戚午,“你不会觉得自己很深情吧?”

        “我不理解你们。”我闭上眼睛,关闭所有的光源,任由自己沉下去,“随便吧,反正我在哪里都一样。”

        一样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困着我的囚笼、镣铐、锁链已经牢牢地刺进我的身体,钉入五脏六腑,锁住我的人生,只等我血彻底流干的那一天。

        邢戚午指尖抚过我的脖颈,像是一只竹节虫沿着我脖子上的锁链踩了过去。

        我没有睁眼,身体却下意识地颤抖起来,那是在李孜泽的调教下根深蒂固的恐惧。

        “不一样。”邢戚午拥住我的身体,把我揽进他的怀里。

        我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罗勒叶味道安抚我的情绪,明明我应该闻不见的。

        他说:“时锦,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再做出错误的决定。”

        “机会?你们都要我给你们机会。”我双手在身旁死死拧握成拳,用力到指骨发白,“谁给过我机会?!”

        “还是说,你想玩两个谢久宥?”

        闻言,邢戚午动作僵直片刻,仿佛一瞬间冰封在原地。

        “我跟谢久宥已经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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