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简意赅:“你离开我后撞到的人是我派去的。”

        “你还真是低劣的一如既往,怙恶不悛。”

        他吻上我的耳畔:“我喜欢你的夸奖。”

        我想起有次李孜泽捉了只刺猬,很是宝贝地养在天台上,闲着没事便拿着树枝逗弄着玩。

        某天他献宝一样的带我去看,我不愿意,抗拒着他的步伐,他只指了指手上被刺猬扎烂的伤口,但笑不语。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要我看那只刺猬的刺是如何一根根被人用老虎钳活活拔掉,待所有的刺被全部拔掉后,漫长的刑罚已经让刺猬缩成一团,奄奄一息,变成了一摊看不出原型,血肉模糊的肉球。

        我仿佛被人钉在原地,再也拔不出来,深吸一口气问他:“为什么?”

        他只是给我看自己手上的伤口,语气漠然:“它不听话,不听话自然要有不听话的代价。”

        我一把打掉李孜泽放在我眼前的手,从未感到他如此令人恐惧。我看着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刺猬,机械地抓起一捧捧的土,盖在它幼小的身体上。

        李孜泽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盯着我,眼神凌迟在我身上,他不懂我为什么如此“好心。”

        良久,我闭上眼睛对他说:“李孜泽,刺猬的刺从来都不是他的矛,而是盾。”

        几个月后老师让我们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你的同桌,这时李孜泽还没有开始拿照片威胁我,他漫不经心地写我是刺猬,我写他则是阴狠毒辣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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