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情绪彻底从心理阴影里逃出,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被邢戚午带去了医院做抑制剂过敏检查。

        许是没想到我确实没撒谎,邢戚午把单子扔在垃圾桶里,神色漠然地看我一眼,提醒道:“以后多想想你的母亲。”

        说罢,邢戚午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我视线当中,

        难为他一个大忙人居然甘愿为我浪费这么久的时间陪同检查,也是够令人惊奇。

        回到家我才后知后觉地局蹐不安起来,毛骨悚然地想,如果邢戚午派人去调查我的从前,知道了我和李孜泽的事情后会怎么处置我和母亲?把我俩大概率直接曝尸荒野也说不定。

        慌乱之中,我想起自己跟邢戚午曾签过一个五年的合约。

        如果五年内我能一直留下待在他身边,以后就算是他玩腻了一脚把我踢开,我母亲的医疗费用也依旧由他承担。

        我轻声安慰自己,四年都已经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一点。

        那之后邢戚午一连半个月也没联系我,我乐得清闲,自己在家读书健身,偶尔再开个跑步直播。

        我基本每天都会去母亲那里待上一会儿,拖谢久宥的福,我整个人要比高中时外向了许多。

        “又来啦。”查房的护士小姐跟我打招呼,我笑着向她点头,手上削苹果的动作不停。

        母亲还醒着的时候最爱吃苹果,虽然现在她已经无法再吃下去,但我依然每天削一个放在她的床前,这样就算某天她醒来的时候我不在身边,这个苹果也能替我告诉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不要害怕,有我在一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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