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宫皎微微侧身,看见那枚新鲜出炉的牙印渗着一圈血丝惨不忍睹地挂在自己的肩膀上,耀武扬威,有着如始作俑者一般的可恨感。

        他龇牙咧嘴地小心涂药,在心里咒骂了一万遍那人的锱铢必较。等上完药,又磨磨蹭蹭穿好衣服裤子,即使十万分不情愿,他还是地战战兢兢出了浴室,如乌龟一般挪到了那尊凶神的面前。

        只见那人早已换了另一身打扮:崭新洁净的烟灰色衬衫修身地慰贴在精装的身躯上,往上看,衣领放荡不羁地敞开,线条流畅优美的锁骨和一点性感的胸肌若隐若现。往下,袖口被折起来挽到手肘处,漂亮结实的筋肉线条随着手臂搭在沙发上的舒展姿势展露无遗。

        “过来。”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烟,神色慵懒傲慢地道。

        这幅如上位者一般的姿态让宫皎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角色颠倒的荒诞感,但在进一步体会这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之前,他的身体就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不远不近地坐在了对方旁边,导致他不再去想这种复杂滋味而开始专心应付起目前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低着头说完,他自己就悄悄翻了个白眼,十分唾弃自己现在这幅唯唯诺诺的姿态。

        但唾弃归唾弃,还是保命要紧。

        于是一抬头,他又挤出了一副纯然无辜的笑容,笑得眼睛弯弯,好似一朵世界上最单纯最善良的小白花。

        然而对方却只嗤笑了一声,嘴一张,吐不出象牙,“笑得真难看。”

        霎时间,嗖嗖嗖的冷箭扎在宫皎心上,连笑容都凝固了。

        是是是,就你笑得好看是吧。他嘴角无语地抽了抽,木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看着对面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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