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教的人一般都是土着,外城那些用命换生活的也有人信。”贺予生换了一身白色长袍,带着路誉穿梭在中心城边缘灰白色低矮建筑中。

        土着,路誉心里咂摸了一下这个词,一种心照不宣的身份揭露。

        “你为什么会信?”据他所知贺予生所在的贺家虽然不在权力的中心,但是一开始这个游戏便是贺家开发的,后面又跟教会搭上线,虽然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信教。

        “我不是外城的人,那我当然就是……”贺予生话没说完,停在一座恢宏庄严的教堂前,“到了,跟着我,看看就行了。”

        走进教堂便是空旷的大殿,大殿中央众多信徒跪坐着,成圆形散开,嘴里念念有词,路誉集中精力听了下也没听出来念的是什么。最中心摆着一个雕像底座,雕像上方空空如也。

        路誉想起段其安对他说的神不能被听见、不能被看见、不能被记忆,一个没有形象的神,那立一座空雕像也挺合理。

        大殿边缘站着一众医护人员,旁边是医用冷藏冰冻箱,路誉往旁边看了几眼也没看出来那些人是来干嘛的。

        贺予生不带感情的视线扫过祈祷的信徒,带着他从人群中穿过,来到大殿后面一间房间内,房间内跪着一个苍老佝偻的背影。

        红色的长袍,路誉认出这是大主教。

        “准备好了?”大主教苍老的声音像含着沙砾一样粗粝。

        贺予生恭敬回答,“是。”

        大主教站起来转身,死气沉沉的眼神扫过路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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