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楼逸倦在书房结束了工作,简单洗漱了一下,顶着半湿不干的碎发推开了主卧的门。

        然后他步子微微一顿,无他,床上躺了个人。

        房间冷气很足,薄薄的被子搭在他的腰腹上,那人穿了丝质睡衣,可能是因为翻身,漏在外面的是纤细的小腿和精致的上半身。

        那人面容白皙,鸦羽似的黑色眼睫不断簌簌颤抖,看着很是不安。

        如果是之前楼逸倦可能会心念意动,躺在床上将人搂在怀里,柔声询问出了什么事。

        楼逸倦追了沈穆青四年,对沈穆青了如指掌。沈穆青含蓄内敛,每次主动或是因为有事相求,或是因为自认为做错了什么。

        现在楼逸倦突然倦了。

        也不能说是突然,好像就是慢慢地觉得没意思了。

        楼逸倦跟沈穆青大学时相识,楼逸倦懒懒地从操场走过,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在炎炎烈日站得笔直的人,因为站姿规整被挑出来当成示范。

        看着挺顺眼,但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顺风顺水过了二十几年,毕业后也早已被规划好,按部就班接受就好。没受过什么挫折,一眼望过去,未来被规规矩矩框好,挺无聊的。

        因此楼逸倦这人对什么都上不了心,整个人又懒又散,无欲无求跟个小和尚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