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诩上午醒来时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他非常自觉地套了云图的衣服,洗漱间已经放置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他侧头看了一下,昨晚被云图咬过的脖颈处已经泛了红。夏天衣服遮不住,好在最近除了工作也没别的事。

        他洗完走了出去,那面巨大的落地窗采光极好,微尘在洋洋洒洒的阳光中伴随着乐器声在空气中跃动。

        云图在录音室练琴没有关门,乐器声音飘了出来。

        贺诩在门外看了眼,云图随意坐在地毯上,腿上架着一把吉他重复弹着一段旋律,但是音调一段段推进,由缓到重、由低到高,就在贺诩以为要结束时,他踢掉拖鞋赤脚踩上消音地毯。

        三个一音一停的低音在他指尖顿出,落在贺诩的步伐上,然后是极其轻快急促的高音密密麻麻砸落下来,贺诩感觉空气都振动了起来。

        贺诩没打扰他,只是在云图的弹奏中随意看着这间录音室,他身旁的乐谱架上随意丢着厚厚一沓废弃的旋律,旁边也是。他拿起一张在心中哼了下,发现意外地好听,但也仅有一小段,下面一张也是,应该是有灵感就写下一小段。

        他面前是一个藏品柜,摆放的应该是各类奖项,上面是一张纸专辑,中间的格子放着一颗糖果、一封信和一朵折纸玫瑰。

        他走近了几步看清了玫瑰上的印刷字迹,确定了是他从合同撕下来的那一张。

        贺诩不动声色转移视线,转而倚靠在钢琴旁,等待云图弹完。

        一张网一样的高音编织完,又是重复一段旋律,只不过是由强渐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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