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薛冉半搂着只一杯就醉倒了的苏易水,对被秦玄酒牵头前来敬酒的将士赔笑着婉言拒绝,“我先带师父去河边吹吹风醒醒酒,你们尽兴,尽兴。”说罢,不等秦玄酒再开口再劝留,就对着苏易水捏了个诀,让他乖乖起身随着薛冉离开军营。

        月朗星疏,晚风拂面。背后军营将士把酒言欢的哄闹声渐趋被风吹淡,但闻路旁树上蝉鸣不绝。

        沉默走在前方的苏易水在河边坡上立住,薛冉站到他旁边,仗着苏易水醉酒而意识不甚清楚,侧头带着几分揶揄道:“师父酒量这般,方才竟为徒儿将那一大碗饮尽,真是让徒弟感动得,泪涕泗流。”

        身旁人并未回话,只是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定定看向他。双眼反射着不远处军营高悬的火光,依然清莹秀澈,看不出迷离,但面上红晕昭显着他醉意。

        薛冉见苏易水此时如神游般的状态,止不住笑意,继续说道:“不过啊,师父您不适饮酒,也应当注意身体,虽说……”还未等薛冉表达完对师父的关爱孝心,面中袭来一阵酒气,就被苏易水突然凑近用嘴堵上了嘴巴,轻蹭着咬住了下唇。

        薛冉对此始料未及,脚下一踉跄。苏易水也完全没有控制自己身体地往薛冉怀里倒。终是两人摔倒在地,顺着坡就要往下滚去。薛冉忙将苏易水往怀里带,护住他的头部。两人一起滑落进河边茂盛的草丛中。

        幸是坡小幅缓,两人无碍,只是一时扭作一团,鼻息缠绕。

        薛冉侧撑半身,对苏易水状况一番查看。

        因刚才滑坡擦过地面,导致苏易水腰带松垮起来,使得上衣领口半开,露出大片胸膛。半束的发冠也有些凌乱,额角垂落的卷曲发丝贴附在素白的侧脸。尽管如此狼狈,苏易水也没有整理的意思,仍是用一双眼睛认真地锁住薛冉。

        见他仍看着自己,薛冉有些无奈,弯腰将脸贴近调笑道:“师父怎一直盯着徒儿,徒儿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