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澄已经躲在这个小巷子里两天了,他花了好长时间才确信自己来到了异世。街上除了一些长相异常粗犷的人类,还有各种动物在走动,周围的建筑也很奇怪,有很大的花苞屋子,还有类似于大型虫子外壳的屋子。他试着拦过一些看起来没那么彪悍的人问路,对方张嘴叽里呱啦一大堆他什么也没听懂。

        不过今天看来应该有了转机。一只红色的小鸟绕着他飞了一上午,怎么赶也赶不走,还给他叼了几串果子,林星澄产生了惺惺相惜的心理,给小鸟梳了梳毛,还搂着它睡了一晚。

        他的梦意被一阵湿热的吐息惊扰了,有什么软软的,带着倒刺的像是舌头的东西舔了他的脸颊。林星澄被吓醒了,一个放大的虎口像是要把他头都吃进去,里面的獠牙看的清清楚楚。林星澄尖叫出声,一时之间忘了逃跑。那只红色小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的衣领里钻了出来,围着虎头欢快的叽叽喳喳。老虎喉腔发出低吼声,凑的更近了些。它们在讨论如何把这个可怜的雌性捎回家中。但是林星澄一句也听不懂,他只知道这只老虎马上就要吃了他了,这只鸟也是真的勇,见着谁都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他哆哆嗦嗦的一步一步往后退,刚转过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贴上了老虎的皮毛,他立马就不争气的晕了。

        小红鸟桑奈:歪头二哥,我们好像把他吓倒了。

        老虎桑久:他好像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一虎一鸟马上就合力把这个“奇怪的雌性”扛回了家。

        林星澄是在一个人的怀抱里醒来的,他眨巴眨巴眼睛,不敢轻举妄动。有个手臂搭在自己的腰间,牢牢的圈住了自己。面前男人的五官更倾向于少年的样子,骨相很漂亮,带着点稚气。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着,还有几缕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有些发痒,没忍住偏了偏头,谁知道这一动就把人给动醒了,那人浅金色的睫毛颤了颤,露出了像蓝水晶一样剔透的双瞳。

        桑奈好高兴自己的雌性醒了,他叭叭照着人脸亲上几口,把人全身上下都摸了遍。“大哥已经同意让你做我们的雌性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桑奈,叫我桑奈吧!我可爱的小雌性!我好喜欢你像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他开心的说了一大堆,林星澄却越来越害怕。这个男人一醒过来就对自己动手动脚,还在那里叽里呱啦手舞足蹈,简直就像脑子有泡一样!

        “你不要碰我,你谁啊?”他拼命从男人的怀里挣扎出来,跳下床就往墙边躲。桑奈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个雌性听不懂他讲话,说的话也和他们不一样。“可怜的小雌性,”他爱怜的凑过去吻了吻林星澄脸颊,随后牵住他的手带人出了房间,“大哥会有办法的。”

        ——

        林星澄现在坐立难安,他被人安置在一个毛皮毯子上,四周围着4个不同的男人。正对面的是一个穿一席黑色曳地长袍的男子,他有一头黑色的长发,右眼架着一个单边金框眼镜,瞳孔却是金色的。他没有分给林星澄太多注意力,也没有很多表情,林星澄有点害怕他。左手边的男子则更随性些,一头卷曲的金色短发,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像一个典型的欧洲白种人。他时不时会和林星澄对视上,回给他一个笑意,这让林星澄安心了不少。右手边的男子看着年龄也不大,银色短发,蓝眼,自始至终一直在的专心致志的磨手中的石头,对他们的对话则只是心不在焉的应和几声。趴在自已背后搂着自己的是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男子,一直在说个不停,情绪一直很高涨。他们交谈着,时不时向自己投来同情的、思索的、或打量的眼光。一开始林星澄试图说过几句话,但这4个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后,他就放弃参与他们的“交谈”了。

        他开始观察这间屋子,有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这栋房子看上去还是蛮大的,三层楼,一、二层有楼梯,二、三层却没有任何能上去的路。摆放的东西很少,因此显得特别空旷。整体装修和布局的风格应该是欧式的,正门却是现代式的带玄关的,三阶小楼梯置在了门内,得从地板上下楼梯走到正门,还贴心的在阶梯旁设置了扶手,但是门边的墙却做了一个内嵌式的书架,然后就是,哦天哪!竟然是一个开放式厨房?!一个现代式大厨房,却悬挂着各式的风干的和新鲜的完整的动物的肉!甚至案板上还竖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斧头!哦!天哪!斧头!他们用斧头做菜!

        林星澄脑仁开始疼了,他的审美观好像被强奸了。他不忍直视的低下了头捂住了眼,身后的人晃了晃他,发出一声“wei”的拟声词。然后这4个人开始依次向他重复同样的发音,直到林星澄发出的和他们每个人都发的差不多,他们才点点头。

        他们在告诉林星澄自己的名字,然后,礼尚往来,他们也要学林星澄的名字。林星澄至少重复了十几遍,他们都无法正确完整的发出这三个字的读音,最后那个黑发男子终于发出了“阿星”的声音,林星澄实在没力气摇头了,反正也至少有个字是对的了,他敷衍的点了点头。

        之后他将每天都听见无数个不同声音的“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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