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默写试题,一边说号舍的事。

        说到最后,李钧干脆停下笔,看向谢砚之。

        “姐夫,我觉得自己的运气挺好的。或许这次,也能考个末尾榜。若是没有这次的大雨,那么多人在最后一天出岔子,兴许我这次就止步在童生。我总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能够考得上。”

        谢砚之没接他这话,只是说:“你和铮子先把答题墨出来,云敬稍后会过来,到时候我俩一起看。这次情况特殊,放榜的时间,估摸会晚几天,你们莫慌。”

        说完这话,他朝一旁有些紧张的李大海和李三海看了一眼,就率先出了房门。

        后两者一出来,谢砚之领着人进了堂屋,说:“大伯三叔,之前急着去接铮子跟钧子,所以有些话没来得及与你们说。我从云敬那得到消息,前几天流丰县一带就开始下大暴雨。按照之前媛娘他们寄过来的信,他们初十出发,想来是已经离开流云县,进入流丰县的境内。”

        “我现在着实走不开,也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我想等铮子和钧子这边的答题墨出来,和云敬一起看过后,若是没啥问题,就先让钧子和铮子去找人。至于三叔你和三婶娘还有三弟妹就先留在府城,等雨势小些后再走也不迟。不然这种天气赶路,容易出问题。”

        李三海比李大海清楚流云县的上游是什么个情况,他听到前几天就开始下大暴雨后,再也坐不住,唰得一下,从座位上站起。

        “绍安,你说的是真的?前几天就开始下了?那雨势可有比咱这今天下的大?流丰县上游的堤坝已经毁了,要雨势都这样大,岂不是把流丰县的水都排到流云县去?咱们流云县,不会阉了吧?”

        想到这,李三海四肢冰冷,眼眶也开始发胀。

        流云县都淹了,别说是他们靠近流云河的李家坳。

        那是他们打小生长的地方,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为他们所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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