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一脸厌恶说道:“刘大人知道有裂缝后,第一反应居然很开心,还特别感激我们的告知。之后喊来衙差,就让老百姓停了手中的春耕,一家不拘男女,只要家里有三口人以上,且年岁达到十五者,就必须得出两个人去服徭役。”

        “若是有不去的,一个人头出五两银子。美名其曰,堤坝情形严峻,不能就只要一二两。钱要是少了,老百姓不会重视这个问题,所以得提高了要。这样大部分的人都给不了这个钱,就必须去服劳役。”

        李媛听到这,忍不住咋舌,说:“去年流丰县的雪灾严峻,老百姓受灾严重,死伤不少人。一家三口以上里是老弱病残的话,也必须得去吗?等于一家想要不去,就得出十两银子?今年正是艰难的时候,他这样做,就不怕老百姓闹?”

        “百姓怕官,就算有闹的,被他拿几个杀鸡儆猴,谁还敢闹?这是地方的政务,他作为一县父母官,做的决定,哪怕不妥,我们这些外人也说不得什么。我们暗地里走访了些地方,老百姓去年受影响严重,许多人因此伤了身子,又因缺钱少粮,落下了病根。即便是如此,也得拖着身子去服劳役。”

        “那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鱼肉百姓?”

        “那又能怎么办?人家还大义凛然地说,他辛苦的是流丰县的老百姓,只要把那逢补好,那我们流云县就跟着受益。我们之所以这个时间回来,主要还是回程途中,半道折回去那边查看堤坝那边的情况。可得知的结果,前后短短五天时间,就死了三十几个人。这些人中,有的是被打死的,有的则是身子扛不住,从高处摔下而死。还有的,是直接病死……”

        谢砚之回想起看到的那些,顿时连食欲都没了。

        他味同嚼蜡地吃了两口,一脸凝重道:“那边的情况相当糟糕,刘大人只是借机敛财,尤其是管那些商户要。寻常老百姓的死活,他根本不看在眼里。就眼下这越来越热的天,堤坝裂缝什么时候能补好,谁都不清楚。加上,我发现那边老百姓种的都是水稻,便建议他,让老百姓多种耐旱的作物,他不以为然说我们杞人忧天。”

        “其实那裂缝便是能补好,我们也不放心。回程路上,我建议许大人趁早做好安排,就是怎么转移整个流云县的老百姓这个问题。只是目前什么情况都没发生,我也不大好直白地说出来,便暗示了一番,也不知道他懂不懂。眼下朝廷任命的新知府还没到任,就由罗同知暂代。”

        “罗同知之前被催眠后,到现在脑子都不大好使。便是暂代知府一职,也不能完全胜任。月初子冉兄回京之前,来信与我说让罗同知暂代知府一职,也只是为了确保府试能够顺利进行。至于新知府和通判,估摸都要到五六月,也就是院试之前。”

        “鑫阳府富庶,能来鑫阳府任职的人,在京城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之前子冉兄说,这边的问题,要等新知府到后来处理,所以目前我们便是不忿,也不能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