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很生气,索性放下筷子看向李媛。

        “媛娘,你老实告诉奶,你是不是还恨着奶当初说分家的事?觉得既然要分家,为何不在当初你爹中秀才的时候分,凭什么在你爹没了后,说是分家,其实看你们孤儿寡母,把你们赶出来?”

        老太太说着,目光紧紧盯着李媛,又说:“当初你爹读书科考,光靠我和你爷是供不出来的。你自己问问绍安,读书每年要费多少银子?咱乡下人靠地里刨食,一年又能赚多少?”

        “你爹读书,幼时,你大伯三叔有好吃的自己舍不得,都留给你爹。一年到头,一件新衣都舍不得穿,只要家里买布,都说留着给你爹做,省得别人瞧不起他。等长大了,就开始赚钱供他。后来成亲,也是这样。可以说,你爹是你大伯三叔两家人辛辛苦苦一起供出来的。”

        李媛有原主记忆,见她动怒,脑子稍稍一转,便说:“奶,我以前年轻不懂事,是曾经怪过。但是现在经历的多了,知道也多后,就没再怪过。我清楚家里为何举全家之力供一个秀才,不就是像奶你说的,为免赋税和徭役吗?只要不分家,那些都将和咱们没关系。”

        王老太看她这反应,心里稍微宽慰了些许,只是在脾气过后,又愧疚上来。

        她觉得都是穷闹的,当初但凡有钱,也不会分家。

        老二家的立不起来就立不起来,要哭随便她哭。

        只要房子大了,自己在一边的院落去哭,没人听得见,心里也不烦。

        她要哭垮自己的身子就哭垮,反正不差钱,用药吊着就是。

        只要有钱,媛娘和钧子姐弟俩,一个何至于辍学,另一个又何至于那么轻率把自己给嫁了?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家里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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