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闻言,下意识问了一句:“病得这样严重?都这么久了还起不来,那是不是该致仕告老还乡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要弄倒他,岂不是要比现在容易许多?

        谢砚之无奈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头凑近她,来了句:“真病假病,你能猜不出来?现在连郑知府因为任官回避制度而夹着尾巴,不敢吭声了。他区区一个通判,又能如何?”

        他说着,松开手,低头在她嘴上轻啄一下,这才继续道:“如果之前子冉兄的护卫没到,身边又没有伯明贤弟的话,或许他们心一横,悄无声息的把子冉兄做了,到时候推一个替死鬼出来,兴许这事还能就此揭过。”

        “但是当时子冉兄身边有陈兴,还有一个伯明贤弟,所以他们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一二。毕竟伯明贤弟的身份不一般,他祖父手握兵权,父亲又在兵部任职,这后果不是他们乃至他们背后的人,能够承担的起。虽然他们终于等到伯明贤弟离开了,但偏偏在这之前,子冉兄的护卫也已到,所以他们都只能继续缩头夹尾做人。”

        李媛下意识说:“我记得咱云国的官员致仕的年龄是六十,难道真要等他到花甲之年,才能致仕?现在钱府进不去,其他地方也不成吗?比如钱家在城外有庄子之类的,到时候把东西放那边去呢?”

        “这种可能性也不大,他们到时候可以说,是别人故意栽赃陷害。现在我们找出来的这些东西,只是近三年来的,东西少不说,价格方面,十件都抵不上被送走的一件。”

        “那没办法了吗?”

        “有,名单上只是写送的东西,但未包括送金银和钱票。若是加上一定数目的钱,外加粮仓中一半的粮食,那应该可以直接定罪。咱们收起来粮仓的粮食不少,他一个通判,掌管粮运水利等方面,那这么多粮食从哪弄来的,可有购买记录,又为何囤这么多?可以说,粮食和银子,就是铁证!”

        李媛点头:“嗯,那么多粮食,也不是谁都能拿的出来的。除了主人家,其他人就算是想栽赃陷害,也不可能不惊动庄子里的人。只是谢哥,那你的意思,咱去一趟府城,回头看看,找机会拿出一部分粮食和钱,另外把金银细软之类的东西,全都塞到那个庄子里去,等孟大人带人过来查?”

        “如果只是单纯的银子,那倒不用你跟着去。但是有粮食,还有那些名单上的东西,所以是得走一趟。”

        李媛也知道,只要钱通判倒了,高老爷和吴玉儿肯定也会倒。

        如此,也算是为她爹娘和外祖一家,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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