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高武家的规矩是儿子成亲后,就必须得分家。

        然而现在他大哥的儿子在读书,为了供一个读书人,他娘就找各种理由阻止他娶妻。

        谢砚之和李钧早就看不过去,和他明里暗里的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每一次他都下定决心不给他娘钱,可是只要他娘哭一哭自己养大他们的不容易,他就松软了。

        那些钱,都是他出门在外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一文一文攒下来的,结果却花在别人身上。

        若是那人值得他如此付出还好,偏生不管是李钧还是谢砚之,都觉得不值。

        谢砚之见他沉默,知道一旦杨高武走镖回来直接去闫家提亲,那就等同于和家里闹翻。

        清楚他心头纠结,便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李钧对杨高武这个义兄,说话极为不客气,“杨哥,我们不是让你不孝,但孝顺的方法有很多。你想想,要是今年还不娶闫姑娘,到时候你放心让她嫁给别人?你想看着她为别人洗衣做饭生子?若是嫁的男人好还成,倘若跟我姐一样的呢?与其把自己的心仪对象交给别人,倒不如自己守着。”

        说完这话,他还感叹道:“你和闫姑娘心悦彼此,想娶媳妇,只要有银子就能成。像我和谢哥,就算想娶,都不知道娶谁。我这一身债,也不好拖累人家。而谢哥,就他这霉运,谁知对方什么时候会当寡妇……”

        已经吃饱喝足的谢砚之,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扇子,在这已然不热的天里,打开了慢慢扇着,还非常欠扁道:“我与你们不同,可别将我跟你们相提并论。我不缺钱,不缺房还有功名,而你们需要为生计奔波。只要我不怕自己的家财落到别人手中,是随时可娶妻。再则说,万一哪天,我又突然转运了呢?”

        李钧看都不看他那可能欠扁的模样,直接帮已经改名叫刘青莎的二丫擦了嘴巴,之后抱下来带着她和刘采薇去西厢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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