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杨勇从田里回来,进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个空农药瓶子,随手就放在大门旁边的空地上。

        现在这时节,麦收刚过完没多久,玉米已经出苗了,杨勇去地里巡视,就是要帮玉米间苗。哪儿多长出一棵,要拔掉,哪儿少了一棵,再补种一下。

        从现在一直到秋收,玉米地里就是定期拔草。主要的精力都要花在棉花上,棉铃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玩意儿抗药性强,从出苗一直到收获,要打好几次农药。

        李晓西一边给他打水洗手,一边抱怨道:“你又捡这东西!”

        是抱怨,也是心疼。毕竟这些农药瓶子并不是扔在路边,随手就能捡的,人家都是扔在地头上,想要捡到,得先跨过村集体组织挖的那条近两米宽的大水沟。忙了一下午了,不赶紧回家好好休息,路上远远的看见人家扔的农药瓶子,就多走一段路过去捡,累不累啊!

        说起这个大水沟,李晓西就生气。

        前两年组织大家去挖沟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方便大家浇灌土地,但是特么根本就没有水,浇个屁啊。夏天雨后有点水,没多久就蒸发干了,根本用不上。这个大水沟,除了把路变窄了,给大家添麻烦之外,什么用也没有。因为多了这么个水沟,大家从田里往外运粮食都得绕路。

        当然了,他们干活也不吃亏。虽说现在工分制度已经取消了,但是挖沟这事儿可以计工时,到时候可以用来抵一部分公粮。能少交点公粮也是好的,所以村里组织大家做这些无用功,人人都抢着去。

        杨勇憨厚一笑:“多少能卖点钱。攒一攒拿去卖掉,等天再热点儿,给你们买冰棍儿吃。”

        李晓西:“别捡了,多累啊。现在珍珍工作了,每个月都给咱们交20块钱,日子好过多了。你就别盯着这仨瓜俩枣了。”

        杨勇:“珍珍大了,这两年就该说亲了。等她嫁了人,你总不能还跟孩子要钱吧。咱们还是得靠自己。”

        就没有让出嫁的女儿给娘家交钱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