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虽然心性单纯,但并不傻,天天耳濡目染,也长些心眼子了。

        上官若离将擦脸巾搭到盆架上方,往妆台那边走,问道:“谁家的?”

        草儿见她这样镇定,也平静下来,抽了一下鼻子,道:“两个是昆阳候田家的,两个是旬阳侯谢家的。”

        上官若离打开面脂盖子,用指尖挑了一些脂膏,淡淡地道:“知道了。”

        草儿眨巴了一下泪眼,问道:“夫人,那个田家是不是田巡抚那个田家啊?”

        上官若离往脸上点着脂膏,笑道:“你倒是聪明,多半就是那个田小姐搞鬼呢。”

        草儿怒道:“她自己龌龊,还恶人先告状了?是觉得滇州离这儿远,大家没办法去求证吧?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上官若离冷笑一声,道:“行了,瞧你气的,我一会儿就让人备一份贺礼给田家,祝贺田小姐与她的表哥要喜结连理。”

        草儿听了,笑了。

        上官若离笑道:“行了,快吃烧鸡去吧。”

        “哎!”草儿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转身跑了,然后又跑了回来,问道:“夫人,这事儿告诉五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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