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学的时间,上官若离带着东老头儿和钱氏去顾氏族学去接凌月和五郎放学。

        接孩子的人都穿的体面,有穿绸裹缎的,还有穿上好细棉布的。

        也有那次等棉布的,不过看起来像是下人的模样。

        钱老太抻了抻身上的中等细棉布褙子,不自在地道:“我穿这衣裳,会不会给凌月和五郎丢人呀。

        早知道,应该先回去换身衣裳了。”

        东老头儿赶紧把旱烟袋收起来,有些局促地整理了一下衣裳。

        他们倒是有几身好衣裳,有绸子的、细棉布的,但今天要坐很长时间的马车,还要帮忙搬抬带来的东西,就没穿好衣裳。

        上官若离自己也没穿太华丽,就是寻常细棉布衣裳,“咱们本来就是寻常人家,没必要非要穿的多好。

        顾氏一族的人也不都是能穿绸子的,咱们随意就行。”

        关键是东老头儿和钱老太那满脸的风霜、一身的土气,就是穿上绸缎衣裳,也不搭,反而让人笑话。

        当然,家里条件好,两个老人不怎么干重活,也不怎么操心,已经比东周家的其他老人滋润多了,但过了大半辈子苦日子了,刚走出村庄,气质这块儿得慢慢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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