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酷——帅——”我捂着嘴,担心自己亢奋的赞叹惹来这群“患者家属”的侧目,但偶尔几次在最后一间诊室的门框处看到飞扬的白色大褂衣角,我还是忍不住激动情绪跟着蹦起来。

        眼见一个“男家属”脖子绕着窗帘布被甩出来后,最后一间诊室突然陷入一片死寂,里头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又好像在屏息待动。

        “哈!”一声厉喝,门内甩出一把水果刀,走道这头的女医务人员一见发亮的刀面都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刺耳,人心惶惶。

        只听得几声打斗之后,一个徒手的“女家属”被扔出来,叠到人堆之上,人堆已高达天花板,只怕她连翻身动一下都困难。

        “自己出去,还是我送你?”一个稚嫩的男性声音从最后一间诊室传出,紧接着一个面色蜡黄的“男家属”抱头鼠窜逃出来。

        “啧啧啧!你小子在干嘛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女士要绅士、要温柔、要和气,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这回是我最熟悉的南宫成武的声音了!

        刚才诊室里并没有见到他,难道窗帘后面的人影就是他?他为什么看着自己的同事被“患者家属”折磨而不出手呢?

        只见他一边碎碎念,一边走到诊室门口,指着人堆里的女性对诊室里头的人喷口水:“你看看,这小嫩手都给你扭乌青了!你再看看,这小麦色的莲藕胳膊、这小脚丫子……啧啧啧!你这么粗鲁,以后可怎么讨到媳妇啊?真替你爸妈担心啊!”

        里头一个稚嫩男声马上抗议道:“哎哟,南宫大叔!你不要再念了,在家被我妈念,来医院又被你念,我一天24小时都没有清净过,真担心哪天我的耳朵被口水塞聋了!”

        “实在不是我高兴念叨你,你自己看看!”南宫成武穿着干净的白色大褂,他侧了一下身,拉着里头的男人从诊室和人堆的缝隙钻出来。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立在人堆跟前,只见南宫成武煞有介事地拉开人堆中的某只手,指着某个受伤的鼻子,无比认真地说道:“啧啧啧!这位姐姐本来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如果不来这儿闹事,光是站在夜总会里扭一下小腰都能拿到好几叠小费了,你把人家的鼻子打成这样,人家又得花钱重新去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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