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程缓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啥?”

        强子眼神真挚态度诚恳的又重复了一遍,之后接着说道:“那什么,蒋大哥,你说我们这种情况,需不需要办个什么手续走个流程啥的啊?你看我们这也是第一次,啥都不懂,免不了还得多麻烦你指点指点。”

        这诚恳的语气再加上一句蒋大哥,硬是把把蒋方程即将脱口而出的骂人话给送回了肚子里,他吭哧瘪肚的吐出来一句,“那到不用,你们俩跟我这报备一下回头签个字就行了。”

        话说出口,蒋方程突然反应过味儿来,他搁这生什么气呢?这俩人要是走了多好啊,本来不听安排就看她们不太顺眼,而且不知道因为啥事儿逞能又把厂长给得罪了,他还养着他们俩等啥呢?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虽然这俩人跑车挺有一套,认真细致不出问题,但是说一千道一万,不管多能干,不听指挥还是屁用没有,这会儿他们主动走了不是更好吗?还省的他操心了。

        而且到时候,孟厂长那边保不齐还得夸他一句有眼力见会办事儿,蒋方程这么一想,还有点激动,他也顾不上问齐耀和强子为啥要走,连交接单子都是他主动拿来给他们签字的,妥帖的一条龙服务就把俩人给送走了。

        就在孟建刚琢磨着在五一表彰大会上再给齐耀下一剂猛药的时候,齐耀和强子已经收拾好包袱干干净净的离开了厂子。

        至于之后蒋方程被孟建刚劈头盖脸一顿训,训的他莫名其妙外加一肚子委屈的事儿,他们就完全不知道了。

        强子带着行李暂时先搬去了齐耀和陆谦租的房子,当天晚上他们也没在家里吃饭,直接去下了顿馆子,也算是为了庆祝迎接新的开始,几个人还喝了几杯,聊了聊接下来的安排。

        有时候陆谦会觉得齐耀真的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反而更像一个思维开阔的现代人,经常会在不同的事情上带给他惊喜,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

        “盯着我看干啥?过来洗脸洗脚。”齐耀打好温水,把脸盆和毛巾一起放到了炕沿边。

        “你好看我稀罕你呗。”陆谦晚上也跟着喝了点酒,没醉,但是有点微醺,这会儿脑子不是特别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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