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躺在温热的土炕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开始梳理这几天从原主那混乱的记忆里挑出来的有用信息。

        这里是七五年华国北方,化北省的一个偏远乡村——下九乡。

        这里的一切时代痕迹,跟他原本所生活的国家几乎没什么区别,但又有着实实在在的差异,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处于不同位面的两个平行时空,大事件一个不差,小问题偶有不同。

        原主和他同名,是个城里人,一家子都是知识分子。

        前几年因为政策问题,家里被折腾了个底朝天,爷爷奶奶和大伯都相继过世了。这两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他也上了高中,结果,又被安排下放到了下九乡,进行知识青年贫下中农再教育。

        他上头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自小性格就内向懦弱不出头,总是畏畏缩缩的见人也不会说个好听话,平时在家里还好,可这下了乡一段时间之后,问题就暴露出来了,同期的知青和乡里乡亲的多数都不太待见他。

        日子过的十分不顺心。

        原主是个双性人,身体从小就不太健壮,家里的活有他爸和两个哥哥干,下乡之后要赚工分换粮食,不劳动者不得食,那下地上山的体力活,他哪儿干的了,这一下子,就把人身体也给压垮了。

        大半年之后,就说啥都坚持不下去了。

        他开始频繁给家里写信,只是他们家没有那个关系门路去走动,更没钱,调回去的日子遥遥无期,家里人只能让他坚持,偶尔给他捎点东西和票过来,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他想跑又不敢跑,没多久,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煎熬就让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走在路上低头含胸的,看上去更阴郁、不讨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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