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死一般的静寂,成片的下人在地上跪着。

        褚厘斜躺在摇椅上,双眸轻轻闭着,指尖挂了一串佛珠,在他瓷色的肌肤衬托下更加澄净动人。

        情绪深藏于寻常,叫人一时瞧不出何为真何为虚。

        冷风扫过佛堂,不慎灭了烛火。

        管事上前探了探白景的鼻息,转头“啪”地一巴掌挥在苏旧旧右脸颊上:“大胆奴婢,还不快跪下!”

        毕叔跟了褚厘多年,最是知晓他的心性,这是目前如洪水吃人般的汹涌形势中,有可能保她一命唯一法子。

        领会毕结好意,她正要撤腿下跪。

        “你要是跪了,小命就真的不保了。”一道淡到极致的嗓音自身后而起,随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窜到前面去。

        苏旧旧抬头正视的瞬间,那人正巧回过头来。

        墨汁倒进未干的油画中,惊扰了一片好春光。

        他身穿一件洗到泛白的粗布黄袍长衫,掌中握着一根随意用竹子削出来的粗糙长笛,不知道吹不吹得出空谷绝响,但想必当作木棍用来打人是最合适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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