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的眼角抽了抽,脸色愈发地难看了。

        服务员看着裴舒道:“裴小姐似乎跟我们家尤大管事很熟,等我们尤大管事成亲了,可一定要上门喝杯喜酒哇,到时候这婚礼肯定会办得比那大官家里的千金小姐嫁人还要盛大风光。”

        裴舒抬起头瞪着服务员,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云府,花厅里,穿着一身青色锦袍,玉冠束发的尤鹤,今日瞧着格外的俊美。

        他在媒婆的示意下,把手中的红木托盘放在了沈婉手边的高几上。

        那托盘里是一张房契,一套赤金的头面,还有尤鹤本人的庚帖。

        媒婆笑着道:“尤鹤是十分喜欢惠儿姑娘的,这不,怕委屈了惠儿姑娘,也怕惠儿姑娘嫁人后跟县主你住得远了不习惯,特地在这巷子里买了一套宅院,落了惠儿姑娘的名字,做为聘礼呢。”

        精心装扮过,穿着一袭桃粉色轻纱襦裙,梳着双环髻,头上戴着精美的珠花步摇,脸上略施薄粉的惠儿闻言,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尤鹤。

        没想到,他买的宅子会落自己的名字,心里也感受到了尤鹤对自己满满的重视。

        尤鹤察觉到惠儿的视线,抬眸看她,刚与她的视线对上,她便羞怯地低下了头。

        沈婉并没有打开房契瞧,她信得过尤鹤的为人,自然也不用验这房契。

        “尤鹤,虽然你做着我的大管事,品貌能力也都不差,我也信得过你这个人。但是,要把惠儿嫁给你,我心里是不太乐意的。”

        闻言,花厅里的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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