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钢,算是个事吧。但义钢这事,不是一下两下急就能够做好的,要慢慢来。”周仲荣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秘书,刚才在常委就一直压抑的不快慢慢消减,“不过你刚才说了一句话,管理者都不行,企业怎么可能好?这句话放在义钢这事上来说,是不是在提醒我,如果因为意见分歧,现在的管理者出现变动,就应了你这句话,——小叶你不会是专门夹在其中来提醒我吧?哈哈哈。反正义钢必须慎重。”

        “书记,我不是……”叶三省赶紧声明。

        “不过你建议向马市长汇报,这很好。所谓慎重,也是我要跟马市长先沟通一下,看看马市长的考虑。”周仲荣沉吟着继续说,“不过我要问你的不是义钢。你继续做义钢的研究,会用得上的。你做这个的时候,搜索一下其它地市州改制方面的案例,这个,最好也要有例可依。”

        “那是……要问每个组团安排一个副市长对接?”

        叶三省装着大胆地问。

        古教授的“最后一课”尤其向他强调不要一进入工作就显露自己超过其他年轻人的成熟和城府,所以现在不妨装装莽,不管这些该不该问,该不该说,扮演一位刚到中枢机关的年轻人,不懂规矩。

        但他心里,相当吃惊。周仲荣要求他搜索其它地市州的改制案例,这是不是明确表示他赞成改制?

        否则他让叶三省搜索这些案例来参考什么?他否决改制的话,什么也不用做。

        而改制,就需要跟其它地市州的案例比较,有例可依?

        官场之中,很多规矩,没有明明白白写在纸上的,而是一种约定俗成,或者说是潜*规则,它的一个基础就是“有例可循”。

        别的地市州搞工业园区,我就必须搞,别的地市州搞融资平台,我也可以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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