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安嫌自己一身的血味又脏又臭,带着石头和老马找了个河边彻彻底底洗了个澡,才施施然地来到了驻军营地。
说是驻军营地,其实十分简陋,士兵们十人一堆都是围着篝火席地而睡,只有像顾静贞和宁霜安这样有特殊待遇的,才有个简单的帐篷顶。
少爷兵们骂骂咧咧嘟嘟囔囔抱怨了两日,发现也没人搭理他们,这两天好像也就认了命了。
只是因为这事儿,顾静贞会不会得到一本弹劾密折,那就没人知道了。
军中一共供应两餐,早上天不亮一顿早餐,晚上日落时一顿晚餐。
折腾了这么一圈,宁霜安到的时候,全军都已经用过了晚餐。宁霜安只瞧见了一个刷得锃亮的大锅底儿,里面映出他和石头两张饿得发绿的脸。
倒是路上自助餐吃得满足的老马,此刻仿佛是为了消食,正绕着营地快乐地跑圈。
宁霜安忧愁地叹了口气,没有吃上今晚这顿军粮,那就只能去林子里砍几段果木,烤一只肥嫩的大兔子,外皮焦黄酥脆,内里醇香四溢,再撒上他包袱里专门带着的烤肉料在上面提鲜增味,勉强吃一吃果腹了。
想到这儿,他赶紧带着石头脚步轻快地走出营地。顾家军纪严明,大半夜打野兔子这种事儿肯定得避着点人,毕竟顾静贞也都跟着士兵们一起啃干粮喝稀粥,他可不想出师未捷,先被军法处置了。
石头出去逮兔子了,宁霜安溜达着找一处开阔的地方生火。
然而,却听见了少爷兵们围着篝火打牌赌钱的声音。
宁霜安原本想着过去凑个热闹,想看看他们玩的是什么牌九,凝神细听之下,却听到他们说话不干不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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