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小子们抬箱笼的明嬷嬷朝着女儿长吁短叹道:“咱们郡主这可是被那天杀的小子给灌了迷魂汤了,”说完又抬头看了看那空中的万丈红霞,再次叹道:“嘿,这混账小子,小小年纪,生得倒是极好,怎地竟满口胡话,咱们郡主又一向是个实诚性子,偏偏就是信了他的鬼话。”

        随即又颇为嫌弃道:“哎哟,这宅子的家具用得都是些甚么料子哟,咱们郡主金尊玉贵的人儿,这也忒地粗糙了些。”

        流湘小声安慰道:“娘,难得郡主做了一回主,娘切莫在郡主耳旁絮叨。”

        “我的儿,你哪里知晓娘的心,这桃源府离岳阳府不过就几日功夫的日程了,偏偏叫咱们耽搁在这儿,郡主与长公主殿下已是五年未见,你说我这怎地能不急。”

        流湘看着急得险要冒火的母亲,轻声细语道:“娘,我早早便说,郡主与长公主殿下隔阂已深,焉知这回咱们是入了那萧公子的算计还是称了咱们郡主的心。”

        流湘还有一句尚未说出口的便是,自离长公主殿下的封地岳阳府越近,郡主越是坐立难安,尤其近来彻夜难眠,若非她睡眠浅,便是她,也难以察觉。兼之这几年……他们越是劝,郡主越发地不愿搭理她们,有时一日也说不上几句话儿。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赶紧去写封信给殿下送去才好。”明嬷嬷扭着腰,一路走一路嫌弃。

        ……

        眼看行李搬得差不离,萧暮行颇有眼色的带着崔灵均跟众人告辞,路过前院儿封遥时,笑眯眯地再次将封遥撞了撞道:“哥,咱们回头见。”

        封遥身边儿的副手高鹏看得叹为观止,“头儿,这小子可真不见外。就这么三言两语,就将郡主给哄过来了。”

        封遥当即一脚踹过去,“主子的事儿也是你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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